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守夜人:流丹朗诵

五千年的这一头还亮着一盏灯
四十岁后还挺着一枝笔
已经,这是最后的武器
即使围我三重
困我在墨黑无光的核心
缴械,那绝不可能
历史冷落的公墓里
任一座石门都捶不答应
空得恫人,空空,恫恫,的回声
从这一头到时间的那一头
一盏灯,推得开几尺的浑沌?
壮年以后,挥笔的姿态
是拔剑的勇士或是拄杖的伤兵?
是我扶它走或是它扶我前进?
我输它血或是它输我血轮?
都不能回答,只知道
寒气凛凛在吹我颈毛
最后的守夜人守最后一盏灯
只为撑一幢倾斜的巨影
做梦,我没有空
更没有酣睡的权利